潘可一脸茫然：“爸，我真的就是玩玩女人，欺负能欺负的人，没干什么出格的事。”
“弟弟，今天晚上，被抓那些人，知道你多少事？”潘行出言问道，也暂时打断了潘父的暴怒。
潘可脸色一变，在两个至亲面前不敢隐瞒，说道：“很多事阿成都参与了......”
“呼！”
一个烟灰缸飞来，潘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，没砸到，因为潘父本来就只是发泄，没想着伤到儿子。
在南方很多家庭，都是大儿撑家，幺儿受宠。潘可的坏，明摆着是潘母的溺爱，但何尝背后没有潘父的影子。
但潘可还是被吓到了，急忙说道：“爸，阿成不会乱说的，他很忠心，而且把我咬出来，对他没有好处呀。他蹲个几年出来，还要靠我过活呀。”
潘父脸色铁青，对潘行道：“律师过去了吗？”
潘行点头：“过去了，已经许下重金，让阿成闭嘴。”
“那现在的问题又回到这五个被告的事该怎么处理。”潘父说道。
潘行歪着头想了想，然后说道：“这五个被告都是东升人，只要是本地人，有些事就躲不了。既然灰色手段行不通，我们就不惜代价，用亲情、人情、友情及所有社会关系，来逼他们退让吧。”
“那这件事老大你亲自去办。”潘父说道，“明天拘捕令就下来了，不过不出意外的话，还能拖几天。”
潘行点点头，然后有些迟疑地说道：“爸爸，我老是感觉哪里不对。他们为什么连弟弟这么久远的事都能翻出来，而且脉络清晰，甚至可能握有不少证据；还有，今天弟弟刚到那黄什么家里不久，紫星的律师就来了；最可怕的是，弟弟这边安排上去恐吓相关人士，刚打折一只手，紫星的人就围了上来。”
潘父眼神一凛：“你是怀疑我们内部出内奸了。”
“谁，老子弄死他！”一直憋屈到现在的潘可愤怒地跳了起来。
潘行却摇摇头：“不像内奸。如果是内奸，他怎么收集到一年前、两年前、甚至是三年前弟弟干的那些荒唐事；潜伏那么久，为什么偏偏会在泸山事件这个小事情后开始发作？还有，弟弟当时安排阿成做事时，没有任何人知道呀。他又是从哪里知道弟弟要对付谁，又在什么时间出手呢？”
“我当时身边有爸爸派来的那个助理......”潘可说明一下。
“他是两年前进公司的，经过了很多试探，一直忠心耿耿，而且，弟弟说是发信微安排的，那他坐你旁边了吗？”潘行问道。
潘可回忆了一下，摇头：“没有，他坐在副驾驶位上。”
潘父重新点了一根烟，然后说道：“现在还是需要三头并进。既然我们和紫星直接谈话行不通，那就找关系和他谈；另外就是五个被告的事，一定要抓紧；最后就是网上的渔轮，必须在零点之前，把它摁下去！”
潘行点头：“爸，我知道了，我全部经手。”
而潘可在一旁发呆。
他好像抓住了什么，感觉自己以前好像体验过被人窥探的情况，但偏偏现在被形势搞得一团浆糊的脑袋，让关键的线索瞬间沉没在记忆深处。
徐松回家，刚洗漱完躺在床上，董远打来了电话。
“董哥，怎么了？”徐松坐了起来。
“徐老师，有两个情况要向你汇报一下。”董远说道，“第一，今天抓到的那伙人，把所有罪都抗在了自己身上；然后我们的关系说，本来计划是明天拘捕潘可，然后三天后庭审的，但被莫名的阻力，改到了七天后，理由是要收集更充分准确的成绩。”
徐松想了想：“七天后？这不明摆着要给潘家充足的翻盘时间吗？”
“是的，这不可避免，潘家毕竟深耕了那么多年。”董远这种事情看得多了，语气平淡，“现在我们的问题时，有没有充足的把握，阻止潘家的一切计划。”
“董哥，你觉得他们有什么计划？”徐松请教。
“还是五个被告的事情，我怕他们被另一种方式逼迫，因为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升人，并没有单一的个体和家庭。有自己的交际圈、生活圈，人情往来。就像潘可今天想打折当事人大伯的腿来威胁人妥协一样，他们还可以用更多防不胜防的办法。”
“如果我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，应该能阻止吧？”徐松说道。
“可以，但只能尽量，因为不知道潘家会用什么手段，也不知道，他们有没有办法，躲过徐老师你的窥探。”董远说道。
“那有没有办法，让庭审提前，打乱他们的计划？”徐松只能想到这一个途径。
在理论上，他有能力监督所有人，但现实中，他没有匹配的计算机来实现这个功能，所以他只能针对潘家主要几个人。有遗漏，在所难免。
“抓到他现在的犯罪行为，比如让那伙人的头目张成开口。不过已经有律师见过张成了，应该是潘家派来的，肯定许下了高昂的报酬，想撬开这种老油条的嘴，更难了。”董远是有了腹案后才给徐松打的电话。
“我明白董哥的意思，你是要让我找到比潘家许诺更有价值的东西，来让那个张成说实话，对吧？”